“我边听着书,边估摸着‘踏雪’该跑远了,就说要回,结果到马厩一看!没马了!家丁自然头一个找酒楼老板,我也就装着着急催他们快出去找,这要是丢了怎么办云云,应承着说我就在这等着,你们快去。他们也害怕,毕竟‘踏雪’金贵,犹豫着也都去了。酒楼老板当然也是担心的,给我留了个雅间就也叫人出去找了。人都走后,我在雅间偷偷换了衣裳,抹了脸,收拾齐整,留好道歉的银锭,趁乱从后门溜了。”沈骋
对自己的计划很是自信,话毕挑眉等杨文夸他。
“然后你就来找我了?”杨文故意
调笑道。
沈骋嫌弃看他一眼,“那是我让‘踏雪’在出城门边的仓库等!刚巧见你就在附近顺道跟你道个别,哪成想你就跟我出来了。”
杨文也忍不住笑起来,是啊,多巧,万幸那天跟娘回老宅,要不真不知道要去哪找这匹志在四方的小野驹了。
两人一行走一行说,不觉就到了正殿,拦路问了个僧人,找了路去厨房。
叩叩叩。
“谁?”
“赵大公子,是我。”郑钧高声道,却不说姓名。
赵临收了面上不知自的浅笑,在屋内敛容坐正,沉声道:“请进。”
郑钧进屋关门,径直坐了下来,两人对桌而视。
赵临也不介意,抬手给他倒了杯冷茶,“望郑将军不弃,权当解渴。”而后便自饮了起来。
难得的,这次郑钧没有不动如山地打哑谜,“赵公子对我的身份想必一清二楚,你我同行的目的也该有八九分把握,既如此我们明人不说暗话,那份解药方子可否请赵公子出售。”
赵临微眯了眼,还真是那个缘故,“将军如此坦白,我也不虚言,我先前同江大夫说的‘匹夫有责’不是假话,方子自是该当送上的,不过,我不要钱财。”
两人相视,郑钧没有应下,良久,他饮了那杯冷茶,轻抚起杯沿,“那不知赵公子想要什么?”
赵临松了口气,面上不动声色,“想向郑将军要一个人,要活的。”
郑钧皱眉,看向赵临。
“将军不必多心,此人还未到将军手上,并不是镇北军中人。”
郑钧笑了起来,“赵公子可真有意思,竟向我讨要一个不知在哪里的人。”
“是向将军要一个承诺。”赵临眼神凌厉起来。
郑钧一顿,回望过去,“那若是最后没到我手上呢?”
“不妨,只要郑将军时刻记着,在我向将军要人手帮助捉拿此人时不至推诿就好。”赵临收了视线,又给郑钧续了杯茶。
郑钧点头不再多言,伸手道:“药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