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企业的员工福利都还不错,但是与之成正比的,就是每天赶不完的企划项目,大家都累得爬不起来,赵楚舟也一样,他照样需要卖命。
不然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当上项目经理,他有自己的野心和本事,职场照样是争名逐利的战场,赵楚舟能喝又会说,办事拎得清楚,身为alpha又不太容易吃亏,自然混的风生水起。
只不过每一次酒局都像死了一遍,一晚上的时间就要他重新涅盘一次,铁打的人也受不了。
赵楚舟捂着胃,面不改色地继续一口闷干了杯里剩余的酒液,哄着甲方签了合同,衣冠楚楚的离开酒店,然后躲进暗巷吐了个昏天黑地。
冬天好冷,室内外的温差冻得他打了个哆嗦,他今晚喝的有点多,脑子也混沌,呆呆地盯着巷子里的青石板阶。
脑子动不了,眼泪却比脑子动的更快,他茫然地站了片刻,模模糊糊地想,期末早就过了,苏玉峤怎么不来找他呢。
视线都模糊,赵楚舟抽噎着蹲下来给苏玉峤打电话,他听着电话被接通之后,所有情绪都借着酒劲一起涌上来似的,哽咽许久,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老公,我好痛。”
“别人都回家了,你怎么不来接我呀。”
……
苏玉峤从实验室赶出来的,走到巷子口就看见赵楚舟一个人蹲着,头埋在双臂里,看上去很无助的样子。
他上前两步,周身带着比寒风更凛冽的气息,把带来的外套披在赵楚舟肩上,他便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和苏玉峤对视。
泪痕被风一吹就干在脸上,赵楚舟喝的太醉,眼泪混着酒渍贴在脸上,让他整个人都散出一股说不出的颓气。
赵楚舟很少哭,他在父母的忌日也不会这样难过,苏玉峤根本拿他没办法,又气又心疼,托着他的膝弯要把他抱起来,可赵楚舟又不乐意,推着他的胸膛要躲。
“我……我前两天去你学校找你的时候,有oga给你递水,你,你,你亲她了……”
说到这,他又很伤心似的吸了口气,醉酒的人说话都口齿不清,赵楚舟现在平翘舌音都分不清,又因为情绪激动,嗓音都拔高了一个调,听着像撒娇。
苏玉峤听着他不切实际的指控,叹了口气:“没亲她,她给我送水,我也没要。”